这滋味怕是旁人难以理解,就在那丧钟响起的一瞬间,她感受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压力,是她一个人无法抵挡的时代的洪流。
她不敢想,若是皇帝驾崩,小太子登基,那琼妃成为皇太后,他们这一家往后该怎么办?
当然,这只是当时一瞬间的恐慌。
只因为沈寒天没在她身边。
夫妻二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,她瓮声瓮气地来句:“若是以后有什么……你跟我一道,咱们带上孩子躲进山里去,随便外头如何,咱们只管过着咱们的小日子。”
“那南歌不带了?”沈寒天笑问。
“带着。”
“新芽尔雅呢?”
“带着。”
“书萱呢?”
“也带着!”
“老太太呢?”
沈寒天每问一句,面上的笑容就加深一分,将怀中的小女人抱着更紧了些。
他问一句,她答一句,到后来一阵恼羞成怒。
猛地抬眼,她狠狠在他胸口捶了一下:“我跟你说得不是这个,你就晓得胡搅蛮缠!!”
沈寒天抵着她的鼻尖,呼吸浓重,语气沉着坚定:“我晓得你在想什么,但你安心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,断没有你跑了,把我一人丢下的道理。”
须臾间,她的心头暖暖的,鼻尖也跟着酸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