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妈妈见状,又道:“老奴也暗地里查了一查,这银钱并未流到奶奶的庄子上,而是……在太太那头。”
“这就奇了,我走的时候这边的账目管叫妥帖明确,怎么又跟太太那边牵扯上了?”
“老奴问过了,说是夫人您走后不久,太太那头就派了心腹过来,说是沈家的祖产怎好两头认主,是以还是与从前一般无二,一应账目都走太太处检查核验。”
听到这儿,丹娘忍不住坐起了身子,“账目她那边查,银钱我这边出?”
天下哪里有这个道理?
饶是丹娘,这会子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,几乎想笑。
陈妈妈如何不知晓她的想法。
这事儿换成是谁都忍不了……
但话还没说完呢,既开了这个口,那必定要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陈妈妈顿了顿,安抚道:“夫人莫急,还有呢。”
这事儿已经够离谱的了,丹娘一听陈妈妈这么说,反而不急着发火了——她倒想看看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戏码。
定下心神,她冷哼两声:“无妨,你接着说。”
“老奴只查了夫人这头的田产收成,一年的总数摆在这儿,与送往圣京的没差。”
丹娘点点头,很好账目明确。
陈妈妈又道:“可老奴去庄子上问了,每年的实际田产却不止这个数。”
丹娘明白了。
“总共差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