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元楚舀着粥,晾凉了放到妻子手边:“所以你是想用怀孕引太妃出手?” 柏麟慢慢吃了一口,点头说:“与其坐等,不如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号!虽然夺了她的权、与她翻脸,但一直无法彻底压制到她不敢作妖,就是因为你还念着当年照顾的情分,下不了狠手,是不是?” 元楚没有否认。 尽管知道太妃是把自己从母亲身边抢走的,疼爱宠溺自己也只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的男嗣,并没有多少真心的疼爱,但……自己小时候却是真心喜欢祖母,这样的感情会因为失望而淡去,却没那么容易消失。 柏麟夹了一粒酱菜放到他碗里:“只要你和王爷回头别来怪我们狠心,这件事便交由我和母亲来处理。想必母亲也会希望可以亲手了结二十多年来的委屈!” 元楚自然赞成:“父亲是做人儿子的,总不好对自己的母亲出手,否则也不会装聋作哑躲着不见太妃。只要不伤了太妃性命,他不会说什么的。” 柏麟颔首:“放心吧!总归是一家人,我不会伤她性命。不过她要是被气得吐血跳脚什么的,可不能赖我!”一顿,“真要不讲道理,我走,你们继续相亲相爱、相爱相杀一家人!” “瞎说!”元楚对自己父王还是了解的,绝对不会那样,“你能替我出手整治,谢你都来不及,哪就那么不讲理了!相信你有分寸,放手去做,需要打下手的,随时吩咐,为夫随叫随到!” 柏麟轻啧,一边扫视丈夫。 元楚清晰的感觉到妻子目光里的谴责,很有自我认识的承认错误:“我这儿子做的确实很不好。” 柏麟同情王妃。 王爷虽护着她,但也不能替她计较。 儿子小时候还跟磋磨她的老婆子亲近。 这二十几年里,还不知多少个夜里悄悄落泪。 以她柔弱的性子,能熬到今日实属不容易。 忍不住批判丈夫:“眼瞧着母亲受委屈,你竟然能忍?” 元楚也总责怪自己从前太自私:“小时候被太妃宠溺,她有总有自己的道理美化自己的行为,就觉得她训母亲,是为了母亲好。后来进了宫,懂得了人心复杂,才渐渐明白母亲受的委屈。” “也曾闹过几次,把太妃气不轻,便威胁要把姐姐妹妹的婚事毁了。那是母亲第一次反抗太妃,以死相逼才换来的姐妹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,所以,又只能忍。” “一忍,就忍到了那年宫变。” 柏麟:“……”怎么听着像是她的错,“这么说,是我妨碍了你跟太妃反抗叫板了?” “当然不是!”元楚可没有这个意思。 只是想让她知道,自己被“抛弃”,受伤有多深。 赔笑认错,又说:“我离京赴任,姐妹们已经出嫁,母亲是和软的性子,只要不去接触中馈之权,就不会让太妃发疯,倒也太平了三年时光。” 柏麟感慨。 主要还是王妃性子太弱。 又诸多顾及,这受了那么多磋磨,生生熬了今日。 元楚想到如今府里的局面,大小事母亲自己说了算,父亲也依然眷顾她,很高兴。 第(2/3)页